她心中的白月光把她獻給敵國皇帝,她卻從禍國寵妃變為了宮中禁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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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新入宮的宮人都被告誡不能靠近鎖春台,因為那裡是禁地,任何靠近之人都會被杖殺。

她心中的白月光把她獻給敵國皇帝,她卻從禍國寵妃變為了宮中禁忌

皇帝每日一問台內之人:你可悔否?

台內之人每日一答:不悔。

重陽佳節,後宮嬪妃有孕,皇帝不再去鎖春台。

不到一月,嬪妃小產,因她去過鎖春台。

然皇帝卻沒有動怒,意外的開了鎖春台。

眾人才知,鎖春台鎖了一個女人,一個很美的女人,這個女人沒有出鎖春台,而是死在了皇帝面前,皇帝驚怒哀慟之下,大病不起。

次年,病卒。

「娘,那個嬪妃的孩子真的是那女子害的嗎?」

天真無邪的孩子,睜着大眼睛趴在一位笑得溫柔的女子膝上,追問故事的真相。

女子輕輕拍着孩子的背,輕聲道:「娘不記得了,時候不早了,快睡吧。」

孩子打了個哈欠:「娘,明天給我講接下來的故事,我喜歡這個故事…」話沒說完已經睡了,女子將他放在床上,蓋好被子。

起身落入堅實的胸膛中,耳邊響起男人的悄聲:「你該哄我了。」

女子掐他:「你也才三歲?」

男人勾唇:「在你面前我永遠三歲。」

將女子打橫抱起:「外面月色撩人,娘子陪為夫去看看?」

坐在屋頂上,男人用狐裘將女子緊緊裹在懷裡,女子輕笑:「待會兒是不是會有人要你的命?」

男人眸子晃了晃:「現在不行,意兒還沒長大,等他成親了,會有機會的。」

這沒頭沒腦的話,令女子眸子一顫,思緒紛飛間仿佛回到了從前…

02

慶國十九年春

慶國滅掉北江之後,北江划進慶國的版圖,稱之北城。

文帝生辰宴上,北城進獻了一位歌姬。

「陛下,獻上我們北城最美的女人,若是能讓陛下開懷,便是她的福氣。」

北城城主恭敬道,他一拍手,環佩叮噹夾雜着清脆的銀鈴聲,一位穿着紫色束胸長裙,罩着一件輕透薄紗的女子走入大殿。

隨着她的走動間,若隱若現的玉腿和細白的腳踝引得殿內的人議論紛紛。男人眼神火熱帶着猥瑣,女子眼神鄙夷卻又嫉妒,一時間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子身上。

文帝眯眼,端起酒一口飲盡,好一個絕色美人,只是眼神中帶着的煞氣令他眸色幽深。

女子行了常禮,又引起了公憤,文帝揮手讓眾人安靜,薄唇輕啟:「果然絕色,叫什麼名字?」

女子精緻魅惑的眉眼微動:「槿眠。」

「傳旨,封槿眠為顏妃,賜居瑤華宮。」

此言一出,合殿譁然,立刻有重臣起身:「陛下,此舉不妥,區區一個歌姬,身份卑賤何以能冊妃?」

文帝挑眉:「何時輪到你來置喙朕了?」

大臣語塞,又有人起身:「陛下,妃位着實太高,會讓其他嬪妃心生不滿,影響後宮安寧。」

文帝輕笑起身:「那把她們遣散了不就行了?」

這問題就了不得了,左右只是個妃子,朝臣們心思轉得極快,隨即拱手道:「臣等沒有異議。」

從頭到尾槿眠一言不發,北江的大臣也一直勾着嘴角,看着君臣你來我往,饒有意味。

03

顏妃這一入後宮可算平地炸雷,後宮嬪妃立時譁然,有參加生辰宴的就被沒參加地拉過去詢問。

瑤華宮

撥來伺候的宮女低眉順眼,站在一旁聽從吩咐。

槿眠卸下妝容,清麗無雙與之前魅惑嫵媚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
看着鏡中人,槿眠試圖笑一下,但是無論嘴角如何勾起弧度都十分僵硬,末了泄氣。

站起身來吩咐宮女:「備水沐浴。」

宮女立刻應聲:「奴婢即刻便去。」她退下後不久卻又進來了,槿眠眼神瞥向她,宮女輕聲道:「陛下來了。」

槿眠坐在榻上,慢慢支起玉腿,慵懶地倚在榻上:「還不快去迎接?」宮女紅着臉出去了。

不多時文帝進來了,瞧着她如紅塵女子般毫無儀態的倚着,頓時就挑起眉,興味十足的揮退宮人,貼身伺候的總管太監三海躬身退出,極有眼色的帶上了門。

「為何不行禮?」文帝瞧着她那風情萬種的勾人模樣,嘴角勾着弧度,眸中滿是興味。

槿眠換了個姿勢,玉腿修長惹人垂涎,慵懶魅惑至極:「臣妾沒學過。」

她一身薄紗罩着玲瓏有致的身子,表情十分平靜也不見懼色,文帝坐到她旁邊:「她們給你臉色了?」他明白,宮裡所有人都不喜歡她。

槿眠輕哼一聲算是回答了,文帝抹了一瞬勾唇:「朕替你教訓她們?」

她的眸子這才正經地看着男人:「好啊。」

文帝輕笑:「都有誰?」

槿眠起身靠近他,薄紗下的肌膚若隱若現,陣陣幽香沁入鼻尖,文帝斂眸按捺住悸動。

女子吐氣如蘭:「陛下當真要為臣妾出氣?」

文帝乾脆斜躺在榻上,女子順勢覆上去,兩人的呼吸交纏,鼻尖對着鼻尖,幾乎一動就吻到了。

「有何不可?只消能得美人一笑。」

男人修長的腿支起,將她的後路堵住,槿眠就趴在他胸膛上,美人勾魂攝魄,巧笑倩兮,半晌好似覺得沒意思,便要起身:「算了吧,臣妾可不想與她們為敵。」

這男人太過危險,她方才險些就着了他的道。

不料她卻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按回胸口,她受了驚嚇,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,心口一跳。

不可否認,這人容貌比之北江第一才子也不遑多讓,尤其這雙眸子,似乎能看穿什麼,讓她不敢與他對視。

「怕了?方才的勁兒呢?」捕捉到女人眸底的驚慌,文帝心情愉悅,他知道北江的意圖,不過這女人倒是個驚喜。

槿眠咬唇不說話,文帝見好就收,鬆開她起身:「朕餓了,陪朕用膳。」

槿眠看不懂這個男人。

04

「娘娘,您今日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麼?」

宮女如意小聲喚着睡得正香的女子,雖然陛下准許她不用去請安,但是昨日皇后身邊的絳心就來過一次,話里話外都是說顏妃恃寵而驕,皇后已然不悅云云。

如意覺得有道理,陛下並非日日都來後宮,皇后若是想對娘娘做什麼,簡直輕而易舉。

所以若是表現得恭順些,皇后娘娘心氣順了也許就不會對娘娘做什麼。

槿眠睜開眼睛懶懶地看她:「請安?跟那些女人坐在一起互相吹捧?不去。」

如意語塞,她本就是隨口一問,聞言便笑了:「那娘娘可要起了?」

槿眠半撐起身子:「什麼時辰了?」

如意瞧着她香肩半露,垂眸道:「已經卯時過半了。」槿眠打了個哈欠:「那便起了。」

她下了床坐在梳妝檯前,立時有宮女魚貫而入,端着臉盆布巾,站在她面前。

最後進來的宮女低聲和如意說了幾句,如意臉色猶豫,還是走過去輕聲道:「賢妃娘娘來了。」

槿眠淨臉的手一頓:「她來幹什麼?」

如意抿唇:「說是等您一起去給皇后請安。」

槿眠嗤笑:「請安的時辰早就過了吧?」

她放下布巾,攏了攏青絲毫不在意:「替本宮梳妝,娶回了賢妃,就說本宮身子不適。」

那小宮女低頭退出去,如意拿起玉梳替她梳發,青絲柔軟,很快就梳了一個精美的髮髻。

「賢妃娘娘,我們娘娘身子不適,不宜出門…您…」宮女的聲音快急哭了,槿眠皺眉道:「去看看。」如意出去就撞上賢妃,立刻屈膝行禮:「奴婢參見賢妃娘娘。」

賢妃的丹鳳眼眯起:「本宮聽聞顏妃身子不適,特意來看看,瞧着妹妹不像生病的樣子,妹妹莫不是故意躲着本宮?」

槿眠起身,她還未更衣,只穿了一件束胸長裙,妖嬈嫵媚:「賢妃娘娘說笑了,本宮確實身子不爽,陛下囑咐多休息,並非故意躲避。」

說完伸手揉了揉後頸似乎酸得很,不經意露出一點痕跡,令賢妃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。

既然抬出了文帝,賢妃也沒辦法,冷哼一聲離開了。槿眠看着她的背影冷笑,如意捧來了衣裳:「娘娘更衣吧,會着涼的。」

槿眠褪下長裙,宮女們紅了臉,垂眸不敢看。

鳳儀宮

「娘娘,她太過分了!」

賢妃紅着眼睛絞着帕子,忿忿地跟皇后說着顏妃恃寵而驕,沒有把她放在眼裡。

皇后端起茶慢條斯理的啜飲,賢妃急道:「娘娘…」她不明白皇后為何能這麼鎮定。

皇后看了她一眼:「你也是沉不住氣,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找她麻煩,你還送上門讓人家羞辱。」

賢妃被訓斥得面紅耳赤,斂下眼底的不甘:「娘娘教訓的是,嬪妾失了分寸。」

皇后這才有了點笑容,悠悠地說:「本宮瞧着她不像是安於後宮之人,陛下的性子本宮太了解了,這個女人定是有什麼秘密。」她捏起一塊酥酪慢慢吃着,表情享受。

賢妃不解,不就是那副風塵的狐媚樣子?還能有什麼?賢妃忘記了,後宮裡不缺美人,即便槿眠確實令人驚艷但素來只有更美沒有最美,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?

女子的青蔥年華就那麼幾年,想當初她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轟動一時的美人?

如今不也一樣被歲月磨平了稜角,守在這深宮,終老一生。

05

文帝今日興致頗高,拉了槿眠去了錦鯉池餵魚。

滿池圓滾滾肉乎乎的鯉魚遊動着,紅的黃的還有黑的。槿眠第一次瞧見黑鯉魚,幾乎全身都是黑的,若非文帝解釋真的是鯉魚,槿眠都要以為是烏魚了。

三海悄聲道:「陛下,有急報。」

文帝就去了遠一點的地方,有個小宮女端了點心來,低聲細語:「娘娘,這是御廚新做的酥酪,說是在北江極受歡迎。」

槿眠手一顫,文帝走過來捻起一塊:「確實做的不錯,賞。」

那宮女身子微僵,三海拂塵一揮立時有小太監把她帶了下去。槿眠心臟急速跳動,跟着捻起一塊酥酪咬了一口:「是很好吃,比北江的甜。」

文帝輕笑:「若是喜歡,朕每日讓人給你做。」

槿眠咽了下去,抬眸粲然的笑:「臣妾喜歡。」

男人似乎高興了,連眸底都染上了些許的柔軟,拿過她手裡的魚食,撒了一把下去,嗓音很輕:「瞧這些魚,吃的多開心。」

然而他又抓了一把撒下去:「但是它們永遠不知足,你瞧,那條翻肚皮了,三海。」

三海立刻拿了抄網將那條鯉魚撈了起來,槿眠眼皮一跳,正是那條黑色的。

她抿唇:「是因為它們沒有生存的能力,所以一旦得了機會便緊緊抓住,即便知道結局也要去做,沒得選擇。」

文帝唇角的弧度逐漸變小,他側眸看着女子,永遠都是一副妖嬈嫵媚的勾魂模樣,這會兒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,微風拂過她的青絲,讓她看起來了少了幾分高傲,多了一絲柔軟。

瞥見她捏着盛着魚食的碗,指尖都泛白了,文帝收回視線,伸手將那碗拿過來:「選擇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,與其等待別人給予選擇,不如自己成為那個給予選擇的人。」

槿眠的心臟重重一跳,她怔怔的抬頭看着男人,半晌恢復了素日的魅惑:「陛下說的是。」

她的嗓音婉轉似帶着勾兒,讓人心痒痒,連三海這半個男人骨頭都酥了,何況文帝。

男人眸子緊緊鎖着她,牙根都緊了,他是不是太縱着她了,大白日就敢勾引他。

槿眠到底沒餵完魚,被打橫抱起,餵飽了一條永不知足的大魚。

06

槿眠被關了起來,關在了瑤華宮,瑤華宮改名叫鎖春台,成了槿眠的囚籠。她被關起來的原因是刺殺皇帝,被當場抓住。

前朝後宮再次譁然,紛紛要求文帝將顏妃誅殺。

但那些聲音都被文帝壓下,他每日都去鎖春台,站在門外,淡聲問她:「你可悔否?」

槿眠也每日一答:「不悔。」

在外人看來是皇帝被心愛之人傷透了心,但仍然期盼她回心轉意,然而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,不悔。

文帝每日都怒極拂袖離去,後宮嬪妃趁此機會大獻殷勤,文帝一怒之下寵幸了幾個,其中就有得意洋洋的賢妃,她運氣不錯,有了身孕,被晉為賢貴妃。

重陽佳節,她一身華美的裝扮,聲勢浩大的去了鎖春台。

隔着門她見不到槿眠,但是瞧着偌大的宮殿裡連個鬼影都沒有,料想她過的也不如意,便趾高氣揚的踹開了門。

「娘娘一如既往的不懂禮數,莫不是成了貴妃便可以如此目中無人?」

槿眠仍然如賢貴妃那次所見,一條束胸長裙,只是這次沒有如意給她梳發,所以披着一頭青絲,憑添了幾分詭異,卻又意外的令人驚艷。

賢貴妃恨的便是她永遠這副高傲的樣子,分明已經毫無依仗,仍然保持着儀態。

她咬牙:「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,還是本宮討厭的樣子。」

槿眠支起腿,絲滑的長裙落下,那白皙修長的腿惹人注目:「女人對女人的嫉妒,其實是一種讚美,娘娘的讚美,本宮收下了。」

氣人這方面,賢貴妃自愧不如,她突然走近,撫着肚子與槿眠對視,看着槿眠忽然收縮的瞳孔,她滿意的勾起紅唇:「本宮是沒有你的風塵味兒,但是本宮如今有陛下的寵愛,這就夠了,妹妹素來不喜清淨,現在的日子過得一定很舒心,本宮就不打擾了,我們走。」

她聲勢浩大的來,聲勢浩大的走,槿眠瞧着她身後的宮人眸中划過一絲暗芒。

07

然而回宮的賢貴妃卻砸碎了無數瓷器,她看見了,那人的脖子上,有痕跡,分明是歡愛後留下的。

鎖春台看守的侍衛自然沒有那膽子,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每日都去的陛下!

她不甘心!

這時忽然有宮女進來打掃,賢貴妃厲聲道:「誰讓你進來的?!」

那宮女卻忽然關上門,走到賢貴妃面前,遞給她一支玉笛,賢貴妃眯起丹鳳眼:「你是誰?」

「幫娘娘順心的人,吹響此笛,無論什麼調子都會令鎖春台之人痛不欲生。」說完,那宮女拎着打掃完的碎片出去了,賢貴妃看着手裡的玉笛,丹鳳眼中的情緒不明。

當晚,鎖春台里傳出悽厲的慘叫,久久不散。

次日,賢貴妃派人偷偷去看了一眼,得到的回覆是鎖春台里的人渾身都是淤傷,仿佛受到了非人的折磨。

賢貴妃哈哈大笑,自此每晚路過鎖春台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悽厲慘叫。

自那以後文帝沒有再去過鎖春台,因為賢貴妃開始腹痛,經常胎動不安,沒過一個月,她便小產了。文帝哀傷之餘下令賢貴妃好生休養。

然而賢貴妃卻慘白着一張臉,固執又陰狠的拽着文帝的袖子:「陛下,一定是那女人!是那女人害了我們的孩子!」

文帝眸底寒涼:「朕會查清楚的。」

時隔三月,鎖春台被打開,槿眠一身華服出現,巧笑倩兮的端起一杯酒喝下,文帝仿佛察覺了什麼怒吼道:「阿眠!」

然而晚了一步,女子吐出一口鮮血,倒在了他的眼前。

史記武承六十二年,艷冠後宮榮寵一時的顏妃,一杯鴆酒自絕於文帝眼前,帝哀,追封顏妃為顏皇貴妃,舉國默哀三日。

08

顏皇貴妃的死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,無數女子羨慕她能得到帝王如此痴情,男人們則在揣測她究竟有美,短短半年便能虜獲帝心。

皇后端着茶杯啜飲,一身銀狐做的狐裘襯的她愈發華貴,她緩聲問着面前的宮女:「賢貴妃如何了?」

宮女低着頭:「毒入膏肓,神仙難救。」

若是賢貴妃在此,便能認出,這個宮女正是那日給她玉笛的宮女。

皇后滿意的笑了:「做得好,絳心,賞。」

絳心屈膝行禮:「是,娘娘。」她帶着那宮女出去了,走到一處房間前,她淡聲道:「進去吧,娘娘的賞賜就在裡面。」

宮女立刻謝恩進去了,不多時傳來一聲悶響,絳心拍了拍手,立時有人出現打開門將那宮女抬了出去,絳心冷眼吩咐:「速速將她扔去亂葬崗,就說突然暴斃,不要留下痕跡。」

幾人低頭應聲,迅速離開了鳳儀宮。

絳心回到殿裡,皇后的茶喝完了,她放下茶杯:「都處理乾淨了?」

絳心垂着頭:「娘娘放心。」

皇后扶了扶華美的髮髻:「這鳳冠帶的本宮頭痛,跟陛下說本宮身子不適,需要靜養。」

絳心應聲,皇后抬起染的殷紅的指甲,美麗的眼中是極度的危險。

新年將至時,賢貴妃吐血而亡,有宮女發現了她手裡的玉笛有問題,連忙稟報了文帝。

文帝令太醫查驗,發現這玉笛曾在劇毒中浸泡許久,賢貴妃若每日吹奏,便會攝入微量的劇毒,天長日久累積,神仙難救。

文帝本就因為皇子和槿眠的死心有鬱結,賢貴妃又遭了毒手,鬱氣凝結於肺腑,不久便病倒了。

他生病的時候,都是由皇后侍疾,能侍疾的只有嬪位以上才可以,但後宮如今嬪妃不多,除了皇后都是婕妤美人,所以只有皇后。

09

皇后拿起布巾擦拭着文帝的額頭,她許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文帝了。

「陛下,如今礙眼的人都死了,您是臣妾的了,別睡了,起來看看臣妾可好?」

皇后執起文帝的手,她神情悲憫,文帝的昏迷是她沒有料到的。

「娘娘,太醫來給陛下診脈了。」

絳心悄聲提醒,她看着往日精緻的皇后娘娘如今變的憔悴,抿唇:「娘娘休息一下吧,」

皇后捏了捏眉心,看着依然昏迷的男人點頭:「仔細看着,若是有動靜立刻來報本宮。」

絳心應聲,太醫進來了,三海遣退了其他人,太醫跪在一旁把脈。

「陛下,查到了,蘭心是皇后娘娘的人,來自北疆,數日前死於絳心之手。」

三海小聲道,榻上的男人睜開眼,眸底生涼,殿內的溫度驟降。太醫仍然默不作聲。

「收集證據,務必抓到與她勾結的逆黨!」帝王威嚴的聲音迴響在殿裡,其中夾雜的殺意令人心驚膽寒。

三海立刻出去了,文帝側頭對上太醫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:「委屈你了。」

太醫紅唇輕啟:「是臣妾該多謝陛下,替臣妾解了蠱毒。」那張臉赫然是已經死掉的槿眠!

文帝拉起她,槿眠坐在他手邊,為了引出幕後之人,文帝是真的用了藥,因此顯得有些虛弱。

「朕若是知道那人讓你受了這麼多罪,當初在生辰宴上就該砍了他,千刀萬剮。」

槿眠眸中釀着綿軟情意,她握住男人略顯無力的手:「若之前所受之罪皆是為了讓臣妾遇到陛下的話,那麼臣妾甘之如飴。」

文帝眸底的笑意擴大,誰說一見鍾情沒有好結果,他就無比幸運,遇到了。

情意如蜜糖,令人沉淪不能自拔。

槿眠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:「雖然是為了引蛇出洞,然而陛下還是要按時服下解藥,避免發生無法應對的情況,臣妾每隔三日來一次,陛下切記不要讓皇后待在您身邊太久。」

文帝打趣:「吃醋了?」

槿眠睨他:「她身上熏的可是摻了噬心散的香料,陛下以為自己百毒不侵?」餵他吃了藥。

文帝淺笑:「朕錯了。」他看着即將離開的女人眸露不舍,槿眠在他唇上啄了一下:「我三日後再來。」文帝才點頭。

她走後三海就進來了:「陛下,有人跟着娘娘出去了,奴才已經讓密衛盯着了。」

文帝斂眸:「知道了,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。」

三海躬身:「奴才明白,另外北江傳來消息,有人打着復國的旗號暗地招兵買馬,已經聯絡了朝中幾位重臣。」

文帝周身殺意粘稠:「他們倒是忠心藏的也深,朕等不及了,命人傳出消息,召明王回京。」

三海一震,明王?手握四十萬大軍的藩王回京,勢必引起重視,也會驚動幕後之人,一旦動了便會露出狐狸尾巴,他瞭然:「奴才即刻去辦。」

10

明王被召回京的消息在朝堂炸開,很多人不免開始揣測君心。

當今聖上膝下無子,手足只有兩位,一位已經過世,剩下的便只有明王。

陛下昏迷許久,一清醒便要召回明王,難免讓人懷疑他已經病重,明王又手握重兵,莫不是陛下要禪位於明王?

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便有人說出來,與北江有聯繫的幾位重臣不免着急,若是明王回宮,那麼北江便永無復國的可能。

當晚,京城幾處便飛出了數隻信鴿。

數日後,北江再次起了戰事,不過這次沒費多少功夫,明王僅僅帶了一萬士兵便將那不成氣候叛黨盡數殲滅,順帶抓到了策劃此事的幕後主使,

北疆王室唯一留存的血脈,蔣文軒。

蔣文軒被抓的同時,京城掀起了腥風血雨,無數朝臣以叛國之罪被抄家問斬,誅九族。

皇后瞧着眼前的兩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。

文帝牽着槿眠,冷眼瞧着她,絳心端着鴆酒,白綾,匕首站在他們身後,皇后忽然就明白了,她什麼也沒說,拿起鴆酒一飲而盡。

她的桌邊放着一碟酥酪,文帝斂眸,他記得,皇后雖然是在武朝長大,但她的祖上來自北疆。

皇后掙扎了一會便沒了氣息,她也不算冤枉,畢竟是害了賢貴妃母子。

天牢

蔣文軒身上掛着枷鎖,槿眠走進來。

他抬眼,牢裡光線昏暗,他眯着眼睛許久才看清來人是誰,扯唇:「來看孤的笑話?」

槿眠沉默,他忽然笑了:「是了,你一定恨死孤了,畢竟是孤將玉笛給了皇后。」

槿眠搖頭:「我只是不懂。」

「為何明知復國無望,還是要做對嗎?」蔣文軒低低的笑着,笑聲淒涼:「因為孤身體裡流淌着北疆的血啊,因為那些人說身為皇室血脈就該擔負起責任。」

他仰頭,將淚水逼回眼眶:「可是真累啊,瞧着你與他恩愛,更累了。」他的話令槿眠心中苦澀:「若先生一早說了…」

「有什麼用呢?傷害你的事情已經做了,才察覺到自己的心意。」蔣文軒揚起一抹笑,曾經貴為北疆第一才子的他,俊美如斯,如今雖狼狽些許依然不減半分氣度。

「眠兒,好好活下去,他值得你託付。」

蔣文軒想起那人費盡心機找到他,質問他解蠱的方法時的焦急模樣,不禁笑出了聲。

槿眠放下一把鑰匙:「北疆皇子蔣文軒已死,以後活着的是教書先生薑文軒。」

蔣文軒一震,槿眠轉身離開:「先生,您於槿眠有教養之恩,恩情不能不報。」

她的身影出了天牢後,停下,淡聲道:「先生,好自為之。」

蔣文軒捂住眼睛,仿佛有什麼灼傷了他的手,鬆開竟是滿手心的淚水…

對外文帝日益病重,終究沒熬過這個冬天,撒手人寰,臨終將帝位交給了明王。

11

文帝牽着槿眠的手站在一輛馬車旁,看着鐵骨錚錚的漢子,一臉無奈。

明王捧着禪位詔書眼眶泛紅,他似乎賭氣一般:「皇兄真不厚道,這麼大的天下,你就這樣扔給臣弟了。」

文帝咳嗽了一下:「又不是真死了,你若是想見我隨時都可以。」

明王狠狠抹了把眼睛:「快走快走。」

槿眠掩唇:「陛下即將登基,還是趕快回宮好好準備吧。」

明王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,復又笑了:「嫂嫂可要保重身子,若是皇兄欺負你,儘管來告訴臣弟,臣弟替你教訓他。」

文帝額角抽搐,這個小崽子!

馬車漸行漸遠,明王心中無限感慨,皇兄終於自由了,他卻又陷入了牢籠,看樣子他得儘快培養出繼承人了。

12

冷風吹過,男人睜開眼睛,瞧着懷裡的女人,他眸光柔和,他不知賢貴妃的孩子是誰的,他問過槿眠,槿眠卻絕口不提。

不過如今都過去了,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,計較過去已然沒有意義。

「說起來,你把先生送哪裡去了?」

槿眠倚在他懷裡,享受着男人懷裡的溫暖。

男人身子一僵,低頭看她:「問這個做什麼?我說放了他就放了他,至於他過的怎麼樣,我不知道。」實際上,蔣文軒如今就在宮裡,做了新帝的輔臣。

槿眠伸手圈住他的脖頸,促狹道:「吃醋?」

男人別過頭:「我沒有。」

「耳朵紅了。」槿眠輕笑,男人咬牙:「我是不是太縱着你了?」

他這話就讓槿眠想起了鎖春台的那一段日子,不禁也咬牙。

槿眠被關起來的日子苦不堪言,卻並非囚禁之苦,而是隔三差五都要承受男人的索取,整日精神懨懨的,便給男人用了點手段,讓他沒辦法欺負他。

皇帝憋着一股火咬牙:「等事情結束的。」槿眠有些後悔,但男人不能再欺負她,這讓她覺得還是很開心的。

於是便有了每日一問,問的是她是否後悔跟她耍心眼,她每日一答,答的是為自己的腰,不悔。

賢貴妃孩子的父親在賢貴妃來找茬的那日她就發現了,賢貴妃身後有個太監,嘴唇上有淡淡的青色,並非太監。

不過一想起那段日子,槿眠就恨得牙痒痒,突然一口咬住他的下巴,磨了磨。

男人吃痛,眸色幽深:「你別後悔。」

槿眠才不怕他,拿過他的手覆上小腹,沖他眨眼:「有本事來啊。」

男人一怔,眸中炸開煙花,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問:「多久了?」

槿眠眉眼彎彎:「兩個多月了。」

男人低頭溫柔的吻她:「我愛你。」

槿眠撫着他的臉:「我也愛你。」

情意如風,無孔不入,不知何時就在心裡扎了根發了芽,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有痕跡,不過是不易察覺而已。

本章完,感謝你的閱讀。更多古風好文移步下方專欄卡片【古風故事之長安亂:愛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】點擊立即購買即可解鎖專欄內所有文章↓ ↓ 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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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風,言情,部分古耽篇章。

目之所及,皆有風華。

評論列表

頭像
2024-02-14 14:02:22

情感分析的比較透徹,男女朋友們可以多學習學習

頭像
2023-08-21 10:08:50
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麼?

頭像
2023-06-28 15:06:27

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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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評論 (已有3條評論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