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1
天陰沉沉的,鄧可把重要物品認真整理了一遍。
按時間算,閨蜜也快到了。她站在窗前向遠處眺望。
西下的太陽餘暉萬道,仿佛要把一切都鍍上金邊,給這世間萬物送去最後一絲溫暖。
許晴推門進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。
「可可,你離家出走就是躲在這兒?生病了還亂跑。」
鄧可把收拾好的文件袋推到她面前,「明天我要做手術了。這是我的銀行卡,房產證,保單,鑰匙。都交給你保管。」
許晴堅決不收,「可可,你總得告訴伯父他們吧?再說你大老遠的跑這幹什麼?蕭寒,你確定不告訴他嗎?"
鄧可把東西一股腦塞給許晴,「別提他。我來這兒就是不想見他。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替我先收着。否則你就離開。反正我鄧可從8歲起就孤單慣了。大不了我自己簽字。」
鄧可落莫的神惰,許晴受不了,真的心疼她。忙拿起文件袋,"好,好。我收着總可以了吧。我可是你鐵杆閨蜜。唉,你呀!"
鄧可安排完這一切,終於安心了。
老鄧有嬌妻陪伴,還有寶貝兒子鄧北。
老媽在A國她也不想打擾。她突然覺得她的存在可有可無,只剩許晴是她唯一知己了。
第二天一早,許晴眼淚巴巴來送她進手術室。
麻藥起了作用,她恍惚聽到有人說,「蕭寒,你確定砸場子嗎?要不你來。″
「我下不去手。我在這陪她就好。"她的手被溫暖的大手握住。
鄧可殘存的意識想甩開突然陷入一片黑暗。
等她睜開眼睛,滿目刺眼的白色,人已回了病房。
難道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一切都是幻覺?
她動了動脖子,真疼!誰發明的麻藥,這藥勁下去疼的深入骨髓。
「別動。"不是許晴。
她艱難轉過頭,看見了最不想看到的人。
鄧可眨眨眼睛,確定沒看錯。不是蕭寒還能是誰。
剛要張嘴說話,被蕭寒制止了,「不要說話。會牽動傷口的。
手術很成功。你放心,全程我都在。"
閨蜜通風報信了,枉她那麼信任她。
蕭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「不要怪許晴。從你離家後我就一直盯着她。猜你倆一定會聯繫,才跟着她來的。"
他拿起毛巾輕輕替她擦手。「你是想故意躲我才選這個醫院吧。手術是我簽的字。等你康復後再算帳。"
鄧可索性閉眼,眼不見,心不煩。
查房時,忽拉拉進了一群人。
為首的拍了拍蕭寒,「蕭大學霸,你可是我們這屆的翹楚啊!沒想到咱倆以這種情形見面。來來,同學們,給大家介紹下,這就是我和林主任常給你們說的H醫科大學著名校友蕭寒。今天見到真人了。快跟他握握手,沾沾仙氣,保證你們以後上台手不抖。"
蕭寒咳嗽兩聲,「別鬧,我也有被人看不上的時候。有人眼巴巴從慶城跑到陽城只為躲我。"
鄧可心裡暗自懊惱,不該忘了醫學是有着明顯地域的。基本這一省的醫生都是一個醫科大學出來的,遍地都是蕭寒的校友,同學。
「老蕭,你也有今天!在學校時你可是無時無刻地碾壓我。現在淪落至此,我的心瞬間平衡了。不打擾你們了,噢對了,林主任聽說你來了,準備明天讓你給本科生上堂課。順帶他老人家要看看他得意門生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,這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吧!」
這貨上學和他一個宿舍,有名的大嘴巴。蕭寒一個冷眼結束戰鬥。
他轉身對上鄧可,「這傢伙平時就嘴欠,別理他。」
關她何事,鄧可鼻子哼了一聲表示不滿。
蕭寒被老師和同學拉着回學校作了一次報告,又被拉着做了幾台示範手術。
鄧可沒想到蕭寒因為騰不出時間照顧她,單位又總催,竟然用救護車把她拉回陽城。
鄧可見到許晴,她的嗓子痛不能說話。用手機打字:老實交代為什麼要通知他?
許晴很委屈。她能說是你們家那口子逼我的。一天打十幾遍電話,就差蹲在家門口了。
甲狀腺雖說不重要,但大小是個手術。拋開蕭寒的醫生身份不說。作為男朋友,人家擁有一半的所屬權,也算半個主人。你想切總得知會一聲吧。
鄧可現在是養病階段,惹不起。為防止戰火升級,她把文件袋放下光速逃跑。
蕭寒剛下手術就來看鄧可,正碰上奪門而出的許晴。
她做了個抺脖子動作,表示鄧可在暴怒中,前方高風險,進入須謹慎。
鄧可鬱悶有火無處發,蕭寒進來成了靶子!
″我要出院。"她把打在手機上的字給蕭寒看。
蕭寒掃了一眼手機沒理會,俯下身查看她的傷口。他離鄧可很近,鼻尖呼吸鄧可都感受到。
「恢復不錯,明天換藥。」
我要出院。
鄧可用口型重複着。蕭寒依舊沒理她,換完衣服倒在旁邊空床上睡着了。
啊!她仰天長嘆,這日子沒法過了。
2
她和蕭寒是相親時認識的。
老鄧言之明確,他準備了50個人的資料。月底還不能相親成功,他就關了鄧可的瑜伽館。
然後把她軟禁,什麼時候訂婚什麼時候還她自由。
鄧可倒不是怕軟禁和失業,關鍵是不想和後媽生活在一起。
她從來都懷疑當年是後媽小三上位才氣得親媽遠走海外。
鄧可從小學起就上寄宿學校,平時基本不回家。只在後媽生了小弟弟鄧北後回來一趟,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小娃娃讓老鄧大擺筵席。
結果很失望,乾乾巴巴紅乎乎的。看着老鄧和奶奶心肝寶貝的叫着,想着媽媽一個人在A國孤單單的,她掀了桌子,聲明再也不回家。
現在她30了,童年父母失和再加上大二失戀,鄧可對愛情失去信心。
老鄧是個說一不二的人,很固執。為了不失去事業和自由,她硬着頭皮相親。
簫寒是她第17個相親對象。
她懶得親自上場,坐在角落裡打瞌睡。委託閨蜜替她相親。
原因很簡單,許晴使君有婦,兼修心理學,挑的男人肯定不太差。
青菜蘿蔔只要看的過去眼,找一個交了差,保住她的小事業要緊。
那天門口風鈴響動,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走進來。
他在鄧可桌邊停了下,鄧可猜到可能是這個。她忙表示這桌已有人了。他略帶遺憾走向閨蜜許晴。
許晴本是江湖救急,不過看到蕭寒眼睛一亮。
我去!這人直接集合了前16個男人的優點。
星目炯炯有神,微挑的劍眉,挺括的鼻樑。淺藍色襯衫,袖口輕鬆挽起。
趁點咖啡的空檔,她發微信給鄧可,「可可,極品啊!我有預感就是他了。要不是我有老公了,本小姐一定拿下他。"
「見色忘友,我又不是找明星。你覺得好就行。告訴他我的條件,你看他跑不跑?″
閨蜜看着對面的蕭寒,確定要說嗎?這好不容易遇個合適她家鄧可的。
不管了,她對鄧可就像個操碎心的老母親,無論如何幫鄧可拿下這個男人。
她毫不遲疑要過蕭寒手機,加上鄧可聯繫方式。
相親一結束,就衝到鄧可面前拿起她的手機,點了接受。
鄧可翻了翻白眼,「有這麼迫不及待嗎?好像是你在挑男朋友。你家那位滿足不了你?″
"少貧,還不是為了你。聯繫方式加上了,先慢慢聊着。等條件成熟見面一解釋就沒事了。相信我的眼光,我可不想再替你相親了,弄得我家鄭偉都沒安全感了。"
好吧,鄧可投降,蕭寒確實讓人耳目一新,應該說的過去,就這個了。
她跟老鄧說找到合適的了,第17號。
老勸果然不再逼她,鄧可鬆了口氣。
幾天後,許晴打電話讓她去醫院。
原來許晴這幾天不舒服,大姨媽又沒來。在家測了是懷孕,想着到醫院確診。
鄧可趕到醫院,看許晴拿着化驗單,一臉母性光輝,不用說是真的了。
她坐在許晴旁邊,先恭喜她要做媽媽了。又小心翼翼提醒她別忘了公司的規定,五年內是不備孕的,否則就要丟工作。
許晴眼圈一紅,「我知道,可我真的不忍心。這畢竟是條命,鄭偉出差過幾天回來。我先留寶寶幾天。"
鄧可拍拍她的肩,「晴別哭。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。大不了我幫你一起養。」
「咳!咳!冒昧問一句,上周剛相完親,女朋友現在就懷孕了。能給我這個新手男朋友一個合理解釋嗎?"
兩人抬頭,蕭寒雙手抱肩站在面前,抓包了!
半小時後,蕭寒終於明白了裡面的彎彎繞繞,敢情相親也可以替。
說實話,他當時出於禮貌才同意加的聯繫方式。
沒想到他在咖啡館第一眼看見的鄧可才是真正的相親對象。
相錯對象愛對人,是緣分。
閨蜜倒是滿開心,這下不用犯愁如何解釋替身風波了。
鄧可也覺得這人較之前的相親對象都靠譜。兩人同病相憐被各自父母逼婚,不如就此以身相許,結成統一戰線。
她也有約法三章:1.不同居。2.不干涉彼此自由。3.在節假日配合去對方家庭走過場。
蕭寒略一思索便同意了。他工作忙,不可能時時在一起。
兩人剛熟悉,他又傳統,這樣再好不過。
為了感謝許晴的大媒,鄧可和蕭寒請她吃火鍋。
鄧可特意給許晴點了清湯,自己要了麻辣。鄧可吃得那是一個暢快。
許晴桌子下踢了她好幾回。傻可可,咱能淑女點不?
幾天沒吃飯了?鄧可毫不理會,吃個飯還不讓人吃痛快,還不如不吃。
蕭寒不時地給鄧可添肉添菜,沒有一絲嫌棄,滿眼的寵溺。
閨蜜徹底放心了,這一看就極具教養,人長得沒得說,又對可可好。
她家可可終於找到命中注定之人,自家白菜有豬下嘴了。
她瞬間熱淚盈眶,老懷安慰。可可不用再孤單了,她身旁有了可以依靠的人。
其實她並不知道,鄧可大吃大喝也是故意的。
目的就想看看蕭寒的反應。長的帥固然賞心悅目但不頂飯吃。
能容忍她這幅吃相,才有談下去的必要。
不過,她承認,這個男朋友目前為止還說的過去。
閨蜜還真不知道鄧可的花花腸子。她一直就在痛恨自己咋就沒把這餐桌禮儀提前偷偷告訴鄧可。妥妥的在這丟人,她此時看鄧可的眼神那是滿滿的痛心。
不過,既然當事人都能接受,她也無所謂了。
3
一個月後,鄧可為了店裡搞活動,早早來上班。停車時被一老太太碰磁了。
確認沒傷到人,鄧可長出口氣。
出乎意料,上來一群人圍攻她,鄧可惱了。
問他們到底多少錢能解決,老太太開口就是10萬。
鄧可倒吸口冷氣。要知道老鄧是有錢,可這並不代表她也有錢。
從大學畢業起她就自力更生,不要老鄧拿錢。
怎麼辦?這幫人顯然串通好的,幫腔的,放哨的,各有各的分工。
閨蜜養胎不能受驚嚇,又不想求老鄧,她現在才發現沒有朋友的悲哀。
「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。要不你們開車撞我一次。活着算我命大,兩不相欠。死了算我倒霉。」
碰磁的人也懵了,頭一次遇見這麼橫的主。幾個人偷偷商量下,湊過來,「要不,咱打個折,5萬怎麼樣?"
鄧可直接坐在前車蓋上閉目養神,一分沒有。
那幫人實在繃不住了,將手機還給鄧可。鄧可翻開通訊錄扒拉了半天,驀地想起自己還有個臨時男朋友。
蕭寒恰巧下夜班,正要補覺手機響了。
「方便過來一趟嗎,我這齣了點車禍。"
鄧可出車禍了!
他顧不得換衣服,叫上院裡120,跟着上了車。
腦海里不斷閃現各種車禍畫面:傷腿了?一般女司機的通病,穿着高跟鞋最容易踩錯擋,應該給她備2雙平底鞋。
傷胳膊了?那應當是右側多一些可能性,拍片打石膏固定。院裡老周技術最好,正好今天在院裡值班。
難不成傷了頭,她還能發信息,傷應該不大。他是這科權威,絕對沒問題。
蕭寒確實慌亂了。鄧可把他當臨時男朋友,但他自咖啡館一面就喜歡她。他可從來都把鄧可視為人生中最正式的女朋友。
120的司機得知是院裡家屬,還是蕭醫生的女朋友,車子一路狂奔。
車門打開,幾個人同時衝下車。時間就是生命,救人要緊。
可這是什麼情況?好平靜的現場啊!一個柔美姑娘盤坐在機蓋上練瑜伽。車前一老太太坐地上,粉筆畫了個圈。
周圍幾個男子看救護車來了湧上來,阻止救人。
這場面任誰看了都明白。鬧事的人讓鄧可掏錢,否則去了醫院住上幾個月不出來,那可不止這個數了。
「我是他男朋友,去醫院檢查吧。我保證安排最好的醫生,一定治好,上車吧!」
「你來了,正好。」鄧可收了動作跳下車蓋。
"去醫院,花多少錢我都認。要是什麼事都沒有的話可得換個地說話了。我可不是你們想惹就能惹的人。"
別說訛錢,弄不好都得進去吃盒飯。
幾個人嘀咕了會拉起老太太迅速消失。那速度鄧可都忘塵莫及。
120撤走了。蕭寒還是擔心鄧可,「確定沒事?"
他不放心,從頭到腳細細打量,伸手從鄧可頭上拿下一片飄落的花瓣。
「以後開車要小心。再遇到這種情況不要開車門下車,直接報警。記住了?"
鄧可粗粗拉拉,除了閨蜜還沒人這麼關心在乎她。被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很溫暖。
「去店裡坐一坐嗎?」鄧可是真心邀請的。
蕭寒點點頭。鄧可的瑜伽館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一個小二樓,裝飾很用心。
看他眼底的烏青,鄧可讓他去二樓休息。她換好瑜伽服去上課。
鄧可的休息室不大,也就10個平方。
大熊玩偶占據了床的三分之一,一盆多肉生機盎然。
蕭寒真的很困,脫了外套躺在床上,鼻尖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馨香。
一覺醒來,樓下傳來悠揚的古箏聲。
從二樓望下去,鄧可正在給學員上課。一身柔和的瑜伽服,動作舒緩,伸展,全場彌散着古典的韻味。
蕭寒的心狂跳起來,這意界太美了!上天待他不薄,夢想中的場景此時就在眼前。
咖啡館時的從容,吃飯時恣意,面對碰磁時的大氣,彼時的靜美。他統統都喜歡,喜歡到了心底。
4
自碰磁風波後,鄧可發現蕭寒有點變了。經常約她看電影,還時不時給她發個信息。
無外乎天陰了,要帶傘。睡前喝杯牛奶,按時吃飯。簡直80歲老嬤嬤上線。
許晴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,這才是一個合格男朋友該做的。
要不就讓蕭醫生轉正吧!這麼貼心,總把人家晾着有點委屈人。
一切隨緣吧!鄧可五個字打發了閨蜜的好意。
兩個人就像正常情侶似的交往着。
直到一天蕭寒聚餐喝多,被同事送回公寓。
同事怕他一個人在家不保險給鄧可打電話,希望她來照顧。
鄧可趕到後,蕭寒的同事才放心離開。她無聊地打開電視。隔幾分鐘就進臥室看一眼,蕭寒已睡熟了。
夜裡12點了,鄧可也困了。看來只有睡沙發了。
蕭寒依舊睡着,她躡手躡腳給他蓋好被子,想去衣櫃拿條毯子。
不料手被蕭寒抓住,站立不穩摔倒在床上。「你沒醉?"她吃驚的問。
″是酒醒了。」蕭寒眼角含笑,低頭吻上鄧可,「謝謝你來。要不我就得被他們弄回院裡了。"
鄧可忽然發現兩個人姿勢暖昧,她有點暈。蕭寒的吻很熱烈,滿嘴淡淡的酒香。
「可以嗎?」蕭寒聲音暗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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