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罵了,她不是「小三」丨百家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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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百家故事#

吳越在演藝圈,仿佛一個異類。

別罵了,她不是「小三」丨百家故事

洪流席捲的娛樂圈下,演員的演技與作品,逐漸被流量與話題度所取代,在這樣的社會語境下,吳越是一個少數派,她堅守着作為演員的本分。

她有意識地與外界保持合適的距離,不需要用緋聞與話題度來粉飾自己,也從不避諱談論中年女演員的自然老去。

也許這份對於表演的執念,源於早些年在話劇舞台上所積攢的力量。從1999年孟京輝筆下的明明,到賴聲川的顧香蘭,二十多年過去了,49歲的吳越已經不再年輕,卻從不會失衡。

一個女人的黃金年齡,是一部又一部好作品陪她過來的。

「不能錯,不能重來。走上舞台,從某個角度你成了最孤獨的一個人,沒有人幫你,你必須像走鋼絲一樣,一直走到頭。」

回望自己的前半生,吳越感嘆現在是自己最好的時候。

1999年6月7日,導演孟京輝與編劇妻子廖一梅的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首演,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青藝小劇場,以先鋒的樣貌與大家見面。吳越是女主角明明的第一任扮演者,純真也瘋狂,願意為了愛情失去所有。

在她看來,愛是犧牲,是欲望。那年,吳越27歲。女孩身材單薄,傲嬌地坐在舞台上,燈光打在她的臉上,額頭前方的碎發被微風吹起。

明明若無其事地說着尖銳的話:

「我的愛情丟了,丟失在喧鬧的街道邊,丟失在歲月的沙漏里,在無窮無盡的貨架上,來來往往的出租車裡,忙忙碌碌尋求成功的工作中,以及一個又一個男人的面孔間,我已經丟失了我的愛情 ......」

吳越的聲音很輕,淡淡的,語氣卻很堅定,給人一種柔和的女性力量。她是純潔的天真的什麼也改變不了的明明,沒有禁忌,沒有規範,沒有侵略感,偏執地釋放自己的情緒,讓人分不清這是角色明明還是吳越本人。孟京輝對吳越版的明明,評價為:「清新而具有神經質。」那個清瘦單薄的身軀下,隱匿的是一個從來不會失衡的吳越。

南方城市長沙的冬天,天空像是蒙了一層灰色的霧,賀芸這個角色也是灰的。吳越的臉上,出現了近些年都未曾有過的沉鬱。在《掃黑風暴》戲中,她用自身的力量將賀芸這個複雜人物,一個包容孩子作惡的母親,又是眾人眼中的好警察,詮釋得立體且細膩。這是一個反派角色,大眾卻因她層次極為豐富的表演不吝讚譽。

面對惡魔般的親生兒子孫興,她從溫和自如到情緒爆發,面部的每一道青筋與表情都層次分明,內心的苦澀滋味只有她一人知曉。

最終,所有的隱忍與自責都化為真實的眼淚。吳越的表演內斂而含蓄,細緻入微,有四兩撥千斤之感。塑造賀芸這個角色的過程,對吳越而言是需要時刻咬牙度過的,在她看來,這是一個不掏點兒心、挖點兒肝搞不定的角色。

2021年影視劇《掃黑風暴》賀芸(吳越 飾)劇照

賀芸的痛苦是深重的,在片場,吳越常常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,仿佛在與自己較勁。

如果說演員有江湖,她一定是其中的絕頂高手。妥帖、克制、又極為自知。吳越身上寵辱不驚的氣質,或許是來源於她的原生家庭。

出生於上海書香門第的吳越,父親吳頤人是知名書畫家,其師父是豐子愷的大弟子錢君陶。

6歲那年,她就在父親的指導下開始學習篆刻,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薰陶下,吳越骨子裡自帶書卷氣。

在篆刻書法上,她是有天賦的。在讀初二那年,吳越拿下全國篆刻比賽少年組的金牌,這讓父親很是欣慰且自豪。父母給女兒取名為吳越,意為孩子以後的人生,能越過每一道荊棘之坎。

在書香門第成長的吳越,並不想繼承父親的衣缽,她從小就喜歡看電影畫報《大眾電影》,紙張上那些優雅的女演員們,不斷地滋生着她對於表演的渴望。

1985年,一部由許亞軍、宋丹丹主演的《尋找回來的世界》風靡大江南北,故事發生在20世紀80年代北方一座城市。

因為這部劇,許亞軍成為全國女性的男神,也成為第一個登上《大眾電影》雜誌封面的男演員。

年輕時的許亞軍

13歲的吳越,有次坐15路電車去上課,在公共汽車的窗外看見了正在騎車去拍電影的許亞軍,也是在這時,她想要成為一名演員的種子開始萌芽。

中學畢業後,她將想要學表演的想法告訴父母,遭到了反對,在知識分子家庭看來,演員這碗飯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,他們擔心女兒受到這個大染缸的沾染。早已擁有獨立思考能力,學會自己做決定的吳越堅持要學表演,最終說服了父母。

1991年,吳越以專業第一的成績,考入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。

在表演班裡,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,當看着身邊的同學紛紛被導演找到去試鏡拍戲時,吳越沒有感到失落,而是選擇獨處,用大量的時間讀書、鑽研劇本。

大三那年,吳越與徐崢合作,參演話劇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。他們是大學同學,也是好閨蜜,兩人無話不談。那年,他們同是21歲。

吳越與徐崢一年後,她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影視作品《北京深秋的故事》,名字如同吳越給導演滕文驥的感覺:「吳越不是特別漂亮的女孩,但是氣質很好,看了她一眼就決定由她來扮演女主角陳曉風。

故事發生在老北京的四合院,深秋,落葉,胡同。彼時的吳越正值芳華,李亞鵬也還是青蔥模樣,在塵煙往事中跌跌撞撞走來,承載着諸多的不如意。

李亞鵬與吳越那年,吳越23歲,擁有最燦爛的笑容,不容抗拒。

如此浪漫的北京深秋,像極了吳越身上的書卷氣,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,她都是文藝的代名詞。

由於在《北京深秋的故事》中備受認可的表演,很快吳越就接到了與張豐毅合作的機會,那是一部軍旅劇《和平年代》。戲裡,吳越扮演的軍旅記者聞璐與現實生活中的自己極其相似。

1996年電視劇《和平年代》聞璐(吳越 飾)劇照

性格直爽,面對自己中意的人敢愛敢恨,但從來不會失去自我,她與張豐毅合作得十分默契,戲份幾乎都是一遍過,吳越最終憑藉聞璐一角拿下金鷹獎優秀女配角。

走紅的吳越,沒有急不可迫地去拍影視劇,而是走上了話劇舞台。臨近千禧年,吳越出演孟京輝導演的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,她是這部話劇的第一任女主角明明,以愛情的名義被馬路「綁架」。

作為第一個飾演明明的演員,吳越對這個角色的詮釋沒有參照,是完全從自身摸索而來的。她反覆感受劇本中那一句句尖銳而赤裸的台詞,揣摩人物的內心世界,這才有了舞台上那個富有靈氣的初代明明。

1999年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明明(吳越 飾)與馬路(郭濤 飾)劇照

其實《戀愛的犀牛》在籌備期間,孟京輝關於男主角馬路的首選不是郭濤,而是陳建斌。那幾年,陳建斌與孟京輝合作了多部話劇作品,幾乎場場爆滿,還獲得了中國話劇金獅獎,他鍾愛舞台戲劇表演。

孟京輝覺得陳建斌是個靠譜的演員,戲好人不貴。

可是陳建斌需要吃飯,當時的他衣服口袋裡只剩下600塊錢,在北京生活得艱難,就像一根緊繃的繩子,隨時可能斷掉,眼看就要留不下回到老家新疆。

面對孟京輝的邀約,他無奈地說:「兄弟,我要撐不下去了,我要去演電視劇,我需要錢。」

陳建斌這才有了郭濤與吳越版的《戀愛的犀牛》,可是命運的劇本早已寫好,有些人註定要相遇。

2001年,陳建斌擔任編劇與主演打造了《菊花茶》,彼時的吳越在多部影視劇中演了女主角,囊中依然羞澀的陳建斌雖不紅,卻極具審美眼光。

他對吳越淡然的氣質非常欣賞,兩人在劇中飾演一對青年戀人,真摯而浪漫,這杯清淡的菊花茶,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。

出於對彼此才華的欣賞,他們戀愛了。

2001年電視劇《菊花茶》李衛華(吳越 飾)與馬建新(陳建斌 飾)劇照

在一起後,已經小有名氣的吳越用儘自己的一切能力給男友陳建斌介紹資源,讓他的才情有得以施展的地方。在這段感情里,顯然吳越是不停在付出的那一方,她陪伴了陳建斌人生最為灰暗的一段歲月。

戀愛第五年,在吳越的引薦下,陳建斌進入《喬家大院》劇組成為男一號。那是2005年,因為《喬家大院》的拍攝,陳建斌認識了蔣勤勤。

2006年電視劇《喬家大院》陸玉菡(蔣勤勤 飾)與喬致庸(陳建斌 飾)劇照

之後他給相愛5年的女友吳越寫了一封信,隨後這段感情就此結束。

這年,吳越34歲,陳建斌36歲。

一個人的生活,吳越過得依舊恣意,面對失去的愛情,她表現得坦然,從不去談論那些是是非非:「已經過去了,何必要放不下呢,不會為難自己。」

她身上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感,不會給旁人造成壓力,也讓自己輕鬆。

心目澄澈,別無雜念。

繼《戀愛的犀牛》後,吳越再次同孟京輝合作《關於愛情歸宿的最新觀念》,共同探討「當我們在談論愛情的時候,我們在談論什麼?」

這部話劇一如既往地蘊含着孟京輝的愛情觀念,愛情熱烈而虛妄,令人着迷且痛苦。

吳越稱「企鵝姑娘」是自己很喜歡的一個角色,那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孩,愛上一個因病而被迫結束運動生涯的足球守門員。他愛遼闊的原野,自由的飛鳥;好看又略肥胖的企鵝姑娘愛分崩離析的他。

在排練時,人們驚訝於吳越的爆發力,沒有想到如此單薄的身體下,會蘊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。 昏暗的燈光下,人們看見一個瘦小的女孩一邊奔跑一邊吶喊,像極了愛情本身的模樣。吳越的身上越來越沒有表演痕跡了。

金星曾用「冰山演員」來形容像吳越這種低調的「實力派」:「大部分時候就跟冰山似的,藏在水底下,你不撞上去,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。」在話劇舞台上釋放自我的吳越,從不喜歡爭名奪利。

沉寂多年,後來受到龐大的關注度,是在《我的前半生》裡,扮演一個不討喜的角色——第三者凌玲。

那是2017年,她打破了小三必須年輕美貌的花瓶式設定,憑藉潤物細無聲的心機,一步步逼近,不動聲色地從原配羅子君的身邊搶走了陳俊生。

2017年電視劇《我的前半生》凌玲(吳越 飾)片段

這是一個隱忍、煎熬的角色。在接受這個角色之前,吳越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方式,認為演得要合理而且要被別人接受。好演技給吳越帶來的不是褒獎,而是嚴重的網絡暴力。

觀眾們入戲太深,將角色與演員混為一談,罵她本色出演,罵她故作清高,吳越被罵到關閉評論。在很難熬的時候,她接到了好友徐崢的電話,吳越表示想要退圈不再演戲,對此徐崢說:「你這部戲演得非常好,不要怕,你如果不演了就被他們帶着走了,你不可以這樣。」

因為一個角色被罵,這是第一次,在徐崢的寬慰下,吳越瞬間就想通了:「如果我揪着這件事情不放,那我是不放過自己,一個演員經歷了這些,是件很好的事情。」

然而當看見一些為自己發聲的陌生人時,吳越哭了,原來有陌生人那麼懂自己,其實拍的不再只是一部電視劇,而是在搞藝術,凌玲打開了她的另外一個世界。

「我是一個演員,這是我的命運。」

甚至,有人提起當年她與陳建斌、蔣勤勤的往事。蔣勤勤在微博為自己澄清,吳越沒有做任何回應,因為她從小就知道,不爭不搶,該來的總會來,失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因為從容,從來都不會失衡。

從某種意義上而言,這也是一種內心獨立的強大,這種強大從來不是強勢,而是當你是一個人的時候,內心是飽滿的。

2019年,吳越出現在《少年的你》中飾演陳念的媽媽,這是一個真實的人,有些糊塗,有些天真,不負責任又不自知。陳念媽媽這個人物的戲份不多,表演難度卻不小,那是一個市井氣十足,遭到生活反覆毒打後帶有疲態與粗糲質感的角色。

吳越很喜歡這個複雜的角色,為了短短6場戲去了劇組多次,她說自己每次去都像是在參加表演課考試。

2019年電影《少年的你》陳念媽媽(吳越 飾)劇照也許這份對於表演的執念,源於早些年在話劇舞台上所積攢的力量。「不能錯,不能重來。走上舞台,從某個角度你成了最孤獨的一個人,沒有人幫你,你必須像走鋼絲一樣,一直走到頭。」時隔十九年,49歲的吳越攜手胡歌,再次以《如夢之夢》顧香蘭的身份,站在了久違的話劇舞台上。

吳越飾演《如夢之夢》顧香蘭 劇照

上海。徐家匯。如夢之夢。顧香蘭。

她飾演的顧香蘭從風情萬種到潦倒落魄,不論在何種境況下都是充盈的,人生大起大落,如夢一樣。

吳越說自己曾在2002年以粉絲的身份,飛往香港看賴聲川這八小時的《如夢之夢》,「當時顧香蘭給我的印象就非常有電影感,很榮幸自己的名字可以跟顧香蘭放在一起,希望可以對得起她」。

吳越飾演《如夢之夢》顧香蘭 劇照

預演結束後,吳越覺得自己對「顧香蘭」想要表達的都已表達,演完那天晚上,她久久無法入睡。從當年孟京輝筆下的明明,到賴聲川的顧香蘭,20多年過去了,吳越一直作為一股清流,她不需要用緋聞與話題度來粉飾自己,也從不避諱談論中年女演員的自然老去。

在這個普遍喜歡「小荷才露尖尖角」的年輕女孩、追求不老容顏的時代,她從來不刻意迴避自己的年齡。曾經有人將她的年齡寫小了,吳越還特意找人改回來。

「我已經扔掉容貌好看或難看的問題,扔掉年輕,扔掉對老的懼怕,沒有一個人不會老。」

在這個化了妝才能出鏡的年代,吳越從不濃妝艷抹,常常以素顏示人,是真實,也是自信。那些所謂的中年女演員的困境從來沒有困擾吳越,她會放棄一些與自己年齡無關的角色,她最後一次演小姑娘是40歲那年,《假如生活欺騙了你》裡的女孩有句台詞,是「我還沒有談過戀愛」。

吳越對導演說:「我死也說不出口。」對於一個沉浸式表演的演員來說,身心必須與角色統一,在那部戲裡,吳越一直提着勁很辛苦,演完後,她對自己說,以後絕對不會再演小姑娘。

「現在年輕女演員那麼多,長得很漂亮,演技也不錯,我在裡面算怎麼回事?」

那些年,吳越經典作品合集視頻在合適的年齡演適合自己的角色,是作為演員比較幸福的事情,中年女性有更多的故事去訴說與演繹。

她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活、心境、自己有沒有成長。談吐之間,不徐不疾的語言組織能力和思辨能力,不難看出她一直在生活中不斷汲取,還有那份來自家庭薰陶的涵養。

書香門第的家庭,帶給吳越的是寵辱不驚的心態與沉着的底氣。洪流席捲的娛樂圈下,演員的演技與作品,逐漸被流量與話題度所取代,在這樣的社會語境下,吳越是一個少數派,她堅守着作為演員的本分。

「自己是計劃經濟時代出來的,那個年代的片酬都不高,導演選演員只關注演技。而那時候這個圈子也不叫娛樂圈,而是叫文藝圈。不知道何時開始,導演選演員不在意業務能力,只講曝光率的高低成為衡量的尺度。」

吳越活在作品裡,而不是話題里。一個女人的黃金年齡,是一部又一部好作品陪她過來的。

「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已經不再年輕了。我一路走過來也起起伏伏的,各種甜酸苦辣的滋味一路都受過來,但誰又不是呢?」

吳越孤獨,可她是清醒的。

她總是說自己運氣很好,其實不然。與陳建斌分手後,吳越沒有再戀愛,如今已經49歲的她仍孑然一身,與角色「談戀愛」,因為該來的總會到來。

對於自己前半生的感情,吳越早已放下,抓不住的東西何必留戀,擰巴糾結的狀態從來與她無關。

回望自己的前半生,吳越感嘆現在是自己最好的時候。

「我覺得人這一生,最快樂的時間是在四十歲出頭吧,不像年輕的時候,需要猛衝猛打,四十歲可以停下腳步,不再像以前那麼急匆匆。」

不惑之年,未必是大多數人認為的最好的年紀,很多人貪戀短暫的青春歲月,膠原蛋白富足的臉龐,而吳越偏愛帶有細紋的粗糲質感。那不是平淡,而是作為一個現實的理想主義者的清醒時刻。

「人生的下半場,敵人只有我自己」,吳越很認同這句話,當任何事情襲來的時候,無法改變別人的看法,只有改變自己,才不會痛苦。

49歲的吳越,早已成為流量時代的另類,沒有去迎合娛樂圈的規則,恬淡依舊。她仍然是一個本分的演員,有意識地保護自己,與外界保持合適的距離,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。

對於外界讚譽的「人淡如菊」標籤,吳越並不完全接受,熟悉她的人會覺得這是一個熱烈的女孩,有着白羊座身上獨有的孩子氣。

1999年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明明(吳越 飾)劇照

很多人眼中的吳越,是清高不好接近的,她本人是否認的:「我想可能是我講話的腔調給大家造成了誤解,我相信每一個接觸過我的人都不會覺得我清高,我也着實沒有資格清高。」

也許外界眼中的清高,不過是因為吳越從沒強迫自己過一種不是自己的生活。

四年前,在自己因為「凌玲」被洶湧而來的罵聲身陷困境時,父親在去往長沙的火車上借侯寶林先生一詩寬慰女兒:「演員生涯自風流,生旦淨丑刻意求,莫道常為座上客,有時也做階下囚。」

距離1999年以首任女主角明明的身份,出現在孟京輝的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中,已經過去22年了,吳越從未成為生活的獵物。

她從不會失衡的自我,就站在明明的背面。

1999年話劇《戀愛的犀牛》明明(吳越 飾)與馬路(郭濤 飾)劇照

評論列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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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07 03:03:46

我聽別人說過,值得推薦的情感機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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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2-18 23:12:30
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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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6-13 09:06:42

老師,可以諮詢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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