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白男神多次被拒絕,我想放棄時他卻說:那我們試試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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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曾昱從賽場歸來那天,這個城市難得放晴,天空是許久不見的蔚藍。他一回來,就被叫去了靠近大門的第一個房間裡。

許嶠杉來來回回從門口經過多次,每次都假裝不經意地往房間裡看,站在她父親面前的這個少年,身形挺拔,陽光照在他的側顏上,勾勒出好看的輪廓。

表白男神多次被拒絕,我想放棄時他卻說:那我們試試吧

房間裡不時傳來父親爽朗的笑聲,整個馬場都似乎比往日更有活力一點。

曾昱是馬場裡最有潛力的騎手,二十歲出頭的年紀,就在國內馬術競技賽中連連晉級,最終拿下桂冠。許嶠杉記得那時將要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,她的手心微微出汗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,在聽到那兩個字之後,她覺得時間在這一刻都停止了。

談話似乎結束了,曾昱剛邁出房門,就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許嶠杉,她的眉里眼裡都是笑,輕咳兩聲,說:「恭喜啊大英雄,現在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?」

他先是一怔,隨即挑起了眉:「我不記得我給過你什麼承諾。」

「那我幫你回憶一下,」許嶠杉毫不氣餒,「你說,等你比完賽回來,你就……」

她話還沒說完,父親就從房間走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,他看着她,說:「小昱這才剛回來,神經緊繃了好幾天,你就別打擾他了。」然後又轉向曾昱,「明天為你設宴慶祝,你今天先好好休息。」

曾昱此行取得這麼驕人的成績,馬場主,也就是許嶠杉的父親,心情大好,騎手給馬場帶來的榮譽,是多少獎金都無法比擬的。這樣一想,也就不難解釋向來嚴厲的許父為什麼在今天如此溫和,看曾昱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兒子。

老爸,我才是你的親女兒!許嶠杉暗嘆。他們一前一後離開,許父還拍了拍他的肩膀,許嶠杉有些惱火,她覺得剛才父親是故意岔開話題把曾昱帶走的,他明知自己喜歡那個傢伙。

不止許父,整個馬場的人都能看得出,許嶠杉是喜歡曾昱的。

七年前曾昱剛來馬場的時候,無人不誇他天賦過人,上馬動作敏捷而標準,根本沒有初入門者的膽怯和慌張。他們越說越專業,許嶠杉聽不懂,她只覺得他好看極了,面容明朗,雙眸里蓄着溫柔。

她知道他每天什麼時候來馬場,會練習多長時間,最初她只是倚在欄杆旁,遠遠地看着馬道里的身影,休息的時候跑到他身邊遞水遞零食,後來慢慢熟絡了,她就讓他教他騎馬。

馬場裡有的是優質教練,許嶠杉想學騎馬,找哪個教練不好,偏偏要找一個經驗有限的騎手?司馬昭之心,旁人都一清二楚。

大一的時候,許嶠杉愈加頻繁地出現在曾昱身邊,有他的社團她一個不落地進了,在他參加的活動中也常能看到她的身影,雖然沒有明說,但大家都能看得出她的小心思。後來有人告訴她,曾昱說了,他不喜歡她,因為她不好看。

她又氣又急,當天下午攔住曾昱想要質問,誰知一見到他,她話還沒說出口,眼淚卻先掉了下來。

曾昱慌了神,問她發生了什麼事,她一邊抽抽搭搭地哭,一邊說:「你說我不好看。」

他更慌了,連忙道:「好看好看!你哪裡都好看。」

許嶠杉仰頭問他:「那你喜不喜歡我?」

曾昱沒有回答,只說今天還沒去練習馬術,再不去的話,教練該罵他了。

許嶠杉忘不了他當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臉上的紅暈,那是之前她從未看到過的,自那以後,她就打定主意改變戰術,對他,厚着臉皮追就是了。

上周,在曾昱去參加比賽的前一天,她問他,可不可以答應她一件事,不待他開口,她繼續說:「等你回來後,能不能抽一天時間和我約會?」

儘管現在已經習慣了她這般不正經,曾昱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女生,還是有些哭笑不得,他沒答應,也沒拒絕,只說:「你還是先祈禱我能超常發揮吧。」

這就是許嶠杉所理解的「承諾」。

2

在第二天的慶功宴上,一群人有說有笑,幾輪敬酒下來,許父清了清嗓子,面色紅潤,說他決定給大家放個假,讓曾昱和其他年輕學員出門遊玩,換個心情放鬆一下。語畢,又看了看身旁一臉期待的許嶠杉,說:「你也去。」

笑意染上了她的眉梢,許嶠杉給父親夾菜的時候,瞅了瞅對面的曾昱,恰好對上他的目光,她正要端起酒杯,他就看向了別處。

想躲?天涯海角她都能追着他去。她這樣想着,舀了一勺蓮花羹餵進嘴裡,只覺是人間佳肴。

此行的目的地是內蒙古,三天後出發,許嶠杉心裡還有些激動。這天晚上,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,抓起手機想找曾昱聊天,又怕他在休息,正猶豫着,對話框裡發來了他的消息,說內蒙古晝夜溫差大,要多帶點衣物,也不要忘了帶防曬用品和驅蚊液。

許嶠杉立馬回覆:「謝謝男神如此關心,我有信心,這次旅行能讓我們的感情進一步升溫。」

「我群發的。」

「我不管,反正你心裡還是有我的。」

她撇撇嘴,賭氣似地發完這句話後,將手機丟到一邊,告訴自己來日方長,她對曾昱的綿綿心意,總有一天能得到回應。

動身時天氣正好,一行人一路向北,抵達後有風吹過,倦意也漸漸消散了。看遍草原風光後,有人提議去沙漠越野,出發前,曾昱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,甚至還和許嶠杉打了一個賭,如果越野結束後還能趕上篝火晚會,那麼第二天他就帶她騎馬,如果趕不上,那她以後就不能再騷擾他。

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正經,許嶠杉猛地湊到他的眼前,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,他下意識地向後躲,她開口了,語氣頗為不滿:「我覺得『騷擾』這兩個字說得不對,應該是真情流露。」

「你發我的那些酸句子也是真情流露?」

她怔了怔,然後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,她曾經為表達對他的愛意,精心挑選了一些描述愛慕之情的詩詞,稍作改動後發給他,只為在他那兒刷刷存在感。

她問:「喜歡嗎?」

「毫無美感可言。」

由於正午溫度太高,他們直到下午三點半才出發,越野車一路馳騁,車後揚起一片塵埃。許嶠杉之前查過攻略,越野結束後再去篝火晚會是完全來得及的,甚至還要等一會兒,所以她一開始和曾昱打賭的時候,心裡不禁竊喜。

然而人算不如天算,他們去的時候倒是格外順利,一路上看盡了沙漠奇觀,但沒想到車會在回來的路上拋錨,司機說只能原地等待救援,但具體的時間他也說不上來。

眼看着夕陽都出來了,許嶠杉終於坐不住了,她打開車門,剛跳下車,就被迎面的風沙吹得睜不開眼睛。此時沙漠尚有餘溫,風力卻比他們來時強很多。

其他人也下了車,曾昱抓着她的手,有些生氣地問:「風這麼大,你想幹什麼?」

「不能耽誤篝火晚會,我走也要走回去。」

過了半晌,他嘆氣:「算你贏了。」

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,正要發問,他就推她上了車,繼續說:「你贏了,我明天帶你騎馬。」

他的語氣里夾雜着些許無奈,許嶠杉心裡不踏實,他這妥協得也太快了,莫非其中有詐?

3

「真是奇怪,你們怎麼都對篝火晚會這麼感興趣。」上車後,司機有些納悶,他轉過頭看着曾昱,「先是你,昨天就問我越野後能不能趕上晚會,」然後又看了看許嶠杉,「現在又是你,輕重緩急總要分的吧?」

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變化,司機轉回去看着前方,雙手抱在腦後,看起來格外悠閒,「雖然我昨天說一定來得及,但現在可不好說咯!」

氣氛變得有些微妙,許嶠杉輕咳一聲,忍着笑看向曾昱,他卻看着窗外,整張臉就像是貼在了車窗上一樣。車裡空間小,又有別人在,她也不便再追問什麼,於是塞上耳機聽起了音樂,跟着節奏律動,心情也愈發明朗起來。

他們最終還是錯過了篝火晚會,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了,四周很安靜,遠處有點點燈火。許嶠杉在車上都沒怎麼吃東西,現在飢腸轆轆,她想起白天還有一些肉串,便胡亂吃了一通,走出蒙古包看到曾昱就站在距她幾步之遙的地方,靜默地看着天空。

她走過去,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:「有心事?」

「沒有,只是看星星。」

「那你介不介意多個人陪你一起看?」

曾昱輕笑,沒有說話,她就當他默認了。晴朗的夜空綴滿繁星,偶有淡淡的浮雲遮住星芒,柔和而神秘。

夕陽、星空和身邊的少年,每一個都讓她着迷。

他們聊起星座傳說,說到十二星座中唯一描繪愛情故事的金牛座由來,天神宙斯為追求心愛的公主,化身會唱歌的牛,在公主來到牧場時吸引她的注意,當公主靠近他時,宙斯就帶她飛到了一片美麗的土地,變為人後向其傾訴愛慕之情。

此時夜正濃,曾昱說起話來也格外溫柔,此情此景,正是認真表白的好時機。許嶠杉正醞釀着要怎麼說才會顯得深情而不突兀的時候,肚子突然一陣絞痛,她倒吸一口氣,捂着肚子緩緩彎下了腰。

曾昱見狀連忙扶着她進了蒙古包,在看到屋內的竹籤後,心裡的疑問也就有了答案。他知道她腸胃不好,白天吃得又少,剛才或許是吃了油膩的冷肉受了刺激,好在他帶了胃藥。

許嶠杉乖乖吃了藥,自知自己犯了錯,不敢瞧他,只盯着地面,片刻後,又忍不住抬頭看着他的眼睛:「我還是有點餓。」

曾昱忍俊不禁,她就那樣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,讓人無法責備,本來還打算好好教育她一番。他想到他那兒有燕麥,就讓她等等,他去泡燕麥給她吃。

他出門還不到一分鐘,就又有人走了進來,一男一女,是同行的夥伴,也是馬場的學員,他們剛才正打算吃點宵夜,就遇見了曾昱,曾昱把許嶠杉的情況簡單說了下,讓他們先過來陪陪她說說話。

女生感嘆道:「真是沒看出來,原來他也有這麼貼心的一面啊。」

「那當然,」許嶠杉的肚子已經不那麼痛了,恢復了些活力,也能立即接話,「他這人心思細膩着呢,出發前不是還發消息關心我們東西有沒有帶齊。」

床邊的兩個人明顯愣住了,說他們沒有收到過曾昱的消息。

所以……他並沒有群發?

她暗喜,表面上還得做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,後來吃完曾昱端來的燕麥,覺得胃裡暖暖的,睡意也席捲而來。

那天晚上,許嶠杉做了一個夢,夢到煙囪、大樹,和一望無際的草原,她在夢裡聽到鳥鳴、溪流聲,還有人在她耳邊道晚安。

4

後來許嶠杉終究沒能讓曾昱帶她騎馬,曾昱說以她現在的健康狀況,騎馬不安全,他甚至還監督起她的一日三餐,被問及原因時,他一板一眼地說:「我答應過叔叔,在這邊要照顧好你。」

根據之前的經驗,她自動將其當成曾昱關心她的藉口,只是她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自己。想到這兒,她就不由得懊惱,錯過了表白的最佳時機,下次難有那種浪漫的氛圍了。

從內蒙古回來後,曾昱開始進入訓練狀態,生活又回歸了往日的平靜,許嶠杉覺得有點失落,畢竟不久前還和他朝夕相處,她分明已經慢慢靠近了他,感受到他的溫度。現在回來了,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漸漸拉開,她心裡難免有落差。

這天,許嶠杉有個朋友過生日,請了一伙人去轟趴館開派對,大家都是夜貓子,說要玩牌打遊戲到天明,許嶠杉興致缺缺,喝了點酒之後就回房間了。她照舊打開手機,給曾昱發了條消息,卻在等他回復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。

許嶠杉有些不爽,卻又不得不爬起來開門,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,她晃了晃腦袋,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。

曾昱站在門口,微微喘着氣,原先有些慌亂的目光此刻變得鎮定起來,許嶠杉一頭霧水,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,還沒開口,曾昱就問:「你剛才在幹什麼?」

「睡覺啊。」

「睡覺?」他揚了揚手機,「那這是幾個意思?」

她湊近看了看,屏幕上是曾昱和她的聊天界面,再仔細看一下,她似乎發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……

許嶠杉連忙找到手機,由於靜音,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到,而在他們的聊天界面里,她給他連發了好些由字母符號和數字組成的毫無意義的句子,輸入框裡甚至還有類似的內容,在這些亂碼後面,都是曾昱的回覆。

「這是什麼?」

「等等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?」

「再發我一點線索。」

「我來找你。」

曾昱之前聽她說過去哪個轟趴館,發完最後一句話後,他就趕了過去,推門時面容凝重,着實嚇到了正在一樓打牌的許嶠杉好友。

在確認了她沒事後,他這才放心地準備離開,剛轉身,就聽到她問:「你還是在意我的,對嗎?」

曾昱站着沒有說話,許嶠杉走近他,下一秒就踮起腳,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在他的嘴角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。

「我們之前打賭的時候,你說,如果我輸了,以後就不能再打擾你,那是不是意味着,我贏了的話,還可以繼續調騷擾你?」她抿起嘴唇,眼裡閃過一絲狡黠,「另外,以前那都不算『騷擾』,這才是。」

她盯着他,看他會作何反應,然而曾昱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,旋開把手走出了房間。

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,以前也被他拒絕過,但許嶠杉還是失望極了,她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進他的心裡。

正這樣想着,門又開了,曾昱倚在門口,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,問她:「你真喜歡我?」

許嶠杉點頭。

「那——」他笑得懶洋洋的,「我們就試試吧。」

5

許父曾經評價曾昱,說他性子溫和,又有韌勁,做事向來認真,從不草率,讓人安心。

所以,和許嶠杉在一起,是曾昱做過的最慎重的決定了。

整個馬場,不論是馴馬師、教練,還是學員,都感嘆戀愛中的人到底是什麼神奇物種,明明每天都能見面,卻有秀不完的恩愛。許嶠杉學會了做小點心,來找曾昱時總會帶着鬆餅、曲奇和新鮮的果盤,她一隻手撐着腦袋,歪着頭笑吟吟地看着他叉起一片鳳梨,他正要張嘴,她就湊上去咬了一口,那一霎,兩人的嘴唇相隔不到一厘米。

這個畫面着實刺激到了對面的學員,他向他們吼道:「還請考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!」

曾昱低頭思索,然後「嗯」了一聲,隨即將一顆聖女果餵進許嶠杉的嘴裡。

學員:「等等……」

許嶠杉吃完後舔舔嘴巴,迅速在曾昱臉上啄了一下。

學員:「打擾了,我現在就走。」

時間長了,大家都練就了自動屏蔽這對小情侶恩愛日常的本領。許嶠杉喜歡現在的濃情蜜意,更期待未來的細水長流,每一天都值得回憶,她和曾昱也在不知不覺走過了兩個四季。

許父談及他們的訂婚之日,說:「等小昱這次比賽回來,訂婚宴就可以準備起來了。」

一個月後,香港將有一場國際馬術比賽,與往日注重技巧不同,這次比賽因更強調速度而備受關注。曾昱的訓練強度也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大,並且要提前一周去香港參加賽前培訓。

他離開之前,和許嶠杉去了江邊。此時月上雲梢,空氣中有淡淡的青草氣息,不遠處有人在放孔明燈,她問他有沒有什麼願望,他先是搖頭,又點點頭:「以後的日子能像現在這樣,就足夠好。」

誰都沒想到,曾昱剛走沒兩天,馬場就出了事,馬匹集體突發疾病,先是食欲不振,後來無法進食,有的甚至臥地不起。馬獸醫診斷後,說是食物中毒,在最新一批草料檢測出可疑植物,這個時候,馬工已經不見蹤影。

儘管已經採取緊急行動,數匹馬還是相繼死亡,這些馬都是一些富貴的馬主寄養在這裡的,每一匹的價格都令人咋舌,剩下的馬也萎靡不振,需要昂貴的藥物來治癒。曾經風光無限的許父,一時間面臨巨額債務,憔悴了許多。

接到許嶠杉電話的時候,曾昱剛結束了一場不愉快的談話,外面風有點大,他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,聽筒那邊傳來她的啜泣聲:「我很害怕。」

他靜靜地聽着,另一隻手卻逐漸攥成拳頭,他知道這是多大的一場損失,也非常明白就算他這次贏了比賽,獎金也不足以償還那些債務。儘管如此,他安慰她的語氣卻依舊溫柔,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。

「會好的,等我回來。」他不忍讓她哭。

掛了電話,曾昱望着身後的建築,眼神變得冰冷起來,他低聲咒罵了一句,轉身一步步走上了台階。

「這麼快就想清楚了?」坐在他面前的男子,看到他又回來,似乎並不覺得意外,他抿了口茶,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。

「直入主題吧。」

曾昱目光坦然,語氣里聽不出情緒,哪怕他面對的是有名的賭馬界大亨,這位富豪微微傾身,說:「曾昱,你是高手,很多人賭你獨贏。」

頓了頓,他繼續說:「如果你輸了,你的酬金會很豐厚。」

6

兩天後,各大媒體競相報道了著名馬術騎手不慎落馬的消息。

許嶠杉是在直播里看到這一幕的,曾昱摔下馬背的那一瞬間,她只覺得天昏地暗,剛看到醫務人員趕來,鏡頭就切換到了其他畫面,電話一直打不通,她徹夜未眠。

第二天終於等到了曾昱的電話,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,說他傷得不算嚴重,幾處擦傷,小腿輕微骨折,其他沒什麼大礙。不過他要過段時間才回來,還有些事情要處理。

許嶠杉想過去照顧他,卻被他拒絕,他只說:「你好好照顧叔叔。」

馬場出事後,許父用盡一切辦法來補救,在醫治病馬的同時,向馬主告知了馬匹死亡的事實,具體賠償數額還待進一步商議。許嶠杉雖然不懂馬術,但她也聽說過許多馬主一擲千金只為購得良駒,她不敢去想父親要賠多少錢。

就在所有人為此焦頭爛額的時候,馬場收到了馬主的進一步回應,說馬場如今遭此變故,還是先處理好內部損失,賠償的事情不急,他們還會適當減免金額。心頭的擔子總算是輕了些,許嶠杉現在最為牽掛的,就是曾昱。

路上堵車嚴重,許嶠杉趕到機場的時候,曾昱已經抵達半個小時了,她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,看到他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,和身旁的女子談笑,然後他們同時站起身,他俯身擁抱了她。

她叫舒晚。在回去的路上,曾昱介紹道,她是他在那邊認識的醫生,對他照顧有加,這次跟他一起回來,會玩一段時間。

許嶠杉緊握方向盤,盯着前方沒有開口。她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自己看到了那一幕,她只記得那時他的臉上帶着羞澀又柔和的笑意,那是曾經面對她時才會有的表情。

由於需要靜養,曾昱住在郊區的一套別墅里,外面有個小院子,種着一些許嶠杉叫不上名字的植物,當她正蹲下準備湊近看看時,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:「這個是南非萬壽菊。」

她回頭,看到舒晚又指了指另外一株植物,說:「Trichoglottis rosea,玫紅毛舌蘭。」

許嶠杉站起來,笑意淺淺:「舒小姐真是博學多識啊。」說完打算回屋,轉身時被舒晚叫住了。

「恕我直言,我認為你不夠愛他。」

她停下腳步,舒晚繼續說:「也會有人比你更愛他。」

曾昱有時會來院子曬太陽,但更多時候他都坐在沙發上看書看雜誌,他喜歡讓許嶠杉坐在他身邊,一隻手攬過她的肩,輕揉她的頭髮,她發現自從他回來後,就變得黏人起來。儘管這樣,她還是忘不了舒晚的那句話,她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,她不願繼續往下想。

好幾個深夜,許嶠杉睡不着覺,去客廳找水喝,路過曾昱的臥室,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,舒晚走出來後,輕輕關上門,兩人四目相對,她避開了目光。

三天後,一段錄音文件在馬術圈引發熱議。

這是一段時長不足五分鐘的對話,其中一人的聲音經過處理,已聽不出原音,卻能清楚地聽到他稱呼對方的名字,另一人聲音清晰,如果有人看過馬術採訪,那麼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。

錄音里,曾昱說:「如果我輸了,你會給我多少錢?」

許嶠杉從未看到父親發這樣大的火,他質問曾昱的時候,右手微微發抖:「我只問你,你有沒有假摔?」

「有。」曾昱只答了一個字,卻足以讓眾人噤聲。

後來,當許父再回憶起這件事時,總是忍不住唏噓,他早該想到,向來精明的馬主為何對他如此慷慨,生意場上哪有寬容。他連連搖頭,嘴裡重複道:「這都怪我,是我害了他。」

7

錄音風波過後,曾昱決定和舒晚一起回香港。臨行前收拾行李的時候,許嶠杉倚在門口看着他,偶爾叮囑他要帶的物品,聊些不痛不癢的話題,最想說的話卻隻字不提,曾昱問她:「你不問我為什麼要走嗎?」

她搖頭:「你有你的打算,就算我問了,你也不會留下。」

因此,那個擁抱,那些深夜所見,她都不想再去細究了,或許就像舒晚說的那樣,會有人比她更愛他。為了馬場,他在馬術圈已然待不下去,她更不能阻攔他追隨所愛之人。

曾昱邁出房門的時候,許嶠杉叫住了他,過了許久,她才問:「你的傷好些了嗎?」

他的身子僵了一下,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,終究沒有再回頭。

自此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,曾昱總會想起這一幕,會想起曾經那個總愛跟在他身後的少女,想起在草原看星星的那夜,他幫她掖好被子,將她的碎發攏到耳後,輕聲對她說晚安。

有很多事情,曾昱都沒有告訴許嶠杉,比如他當初從馬背上摔下後,情況比他想象中嚴重得多,包紮傷口時,他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。他的右腳踝骨粉碎性骨折,脊椎受損,落地撞擊也引起了多處軟組織損傷。

在香港休養的那段時間裡,他都在極大的痛苦中度過,後來執意要回來,基於安全考慮,帶上了舒晚,那天在機場,他遠遠地看到許嶠杉走來,在站起來的那一刻,腳踝鑽心地疼痛,使他不得不抱住舒晚以維持平衡。晚上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,有時還會暈眩,因此舒晚每天都會檢查他的健康狀況,以防病情加重。

就算沒有那段錄音,他也不可能重回馬場了。

舒晚堅持讓曾昱跟她一起回香港,說那裡的醫療設施和環境更有助於早日康復,他雖然遲疑過,但還是同意了。

曾昱經常望着窗外出神,直到舒晚提醒他,他才開始進行康復訓練,她看着他額頭上的汗珠,說:「你還是在想她。」

他動了動嘴唇,沒有說話。

她嘆氣:「我很愧疚,我曾對她說過傷人的話,我說她不夠愛你。但是在我們離開那天,我突然發現,她對你的愛,不比你的少。」

「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?」

「眼神,她看你的眼神。她明明很想挽留你,卻在幾番掙紮下目送你離開,她對愛不強求,又心懷感激。儘管她表現得雲淡風輕,但她的眼睛太容易暴露感情了。」

他笑起來:「你當初就是靠這種敏銳追到你男朋友的嗎?」舒晚的男友是個律師,曾經是她的病人,她對他一見鍾情。

她也笑了,隨後一抹紅暈染上她的臉頰:「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。」

8

許嶠杉生性散漫,她以前對曾昱說過,希望有朝一日兩人可以遊歷四方,看遍江河湖海、旖旎風光。現在她總是去旅行,有時出門一周,有時一個月都不回來,既然無法與他同去約定過的地方,她只能獨自背上行囊,走遍那些在地圖上標記過的每寸土地。

她也拍照,拍風景、拍人像,她將照片傳到微博上,收穫了一眾粉絲,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,將每一個令人動容的瞬間記錄在相機里。

有位自稱孟先生的人聯繫到她,說他不久後要結婚了,邀請她去現場為他們記錄婚禮,她欣然接受。許嶠杉按約定時間早早來到那個海島,充滿着浪漫氣息的草坪、鮮花還有噴泉,都讓人不禁猜想今天會遇到怎樣的一對新人。

「許小姐,今天就辛苦你了。」有個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,她轉身,看到一個身穿新郎禮服的男子,孟先生笑得十分謙和,又很有氣質,當她把目光轉向他身邊的新娘時,笑意卻僵在了臉上。

舒晚穿着一襲婚紗,楚楚動人,她看了看孟先生,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,踱步去了別處。

舒晚開口了,語氣柔和:「我之所以讓我丈夫幫我聯繫你,是擔心你拒絕我,還請見諒。但因我欠你一聲抱歉,所以總要找機會說的。」

她說起了許嶠杉不知道的,有關曾昱的一切,她的語氣很平靜,可許嶠杉聽完只覺得一片霧氣氤氳在眼前,她低頭小聲啜泣起來。她承認,即使過去這麼久,她對他的感情從未變過。

許嶠杉沒有注意到,舒晚不動聲色地向她們身側看了一眼,待她抬頭時,面前站着另外一個人。他穿着剪裁合體的西服,風度翩翩,已然褪去了青澀的少年模樣,這個她朝思暮想的人,此刻閃耀在晨光之中,令她想起了多年前他們站在一起的某個場景。

不同的是,那句話,這次換他說出了口。

曾昱低頭看她,嘴角噙着笑意,問道:「請問你可以抽出一天時間,和我約會嗎?」

評論列表

頭像
2024-04-28 02:04:37

情感分析的比較透徹,男女朋友們可以多學習學習

頭像
2024-03-26 17:03:43

老師,可以諮詢下嗎?

頭像
2024-02-17 18:02:07

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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