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1
「木總監,副總裁叫你馬上去他的辦公室。」
「好,我這就來。」
木晴拿起手頭的文件,站在穿衣鏡前整理了一下套裙,然後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,走進了高層領導專用的電梯。
她仿佛可以看見藍天集團大中華區總經理的位子在向她招手了。
「您說什麼?空降兵?」木晴睜着圓圓的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副總一臉無奈,甚是為難地攤了攤手,「總裁和我一直都很看好你,但是總部臨時下的調令,我也無力改變。那位原本一直在負責意大利的業務,能力十分突出,我相信,你們會合作愉快的。」
木晴氣得鼓起了腮幫子,沒有人知道她為了走到那個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與努力,她不甘心地咬着下嘴唇。
「他叫什麼名字?」
副總伸手抬了抬眼鏡,看着檔案,用相當不標準的中文回答她:「中文名,秦頌。」
木晴緊握着拳頭,修長的指甲一點點地扎進掌心,滲出了點點腥紅。
見面會上,秦頌要和每一位中層員工握手,走到木晴面前時,停住了腳步。
他沒有開口,只是定定地看着她,而她,亦不懼他銳利的目光。
「秦總,初次見面,請多關照。」木晴終究敗下陣來,率先伸出了手。
秦頌勾起嘴角魅惑一笑,伸出手,卻不是要與她握手,而是替她將腰間快要鬆散的蝴蝶結重新綁好,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輕巧地飛舞,就像是在整理一件珍貴的藝術品。
眾人面面相覷,看着兩人竊竊私語。可秦頌完美地屏蔽了外界的所有聲音,只是微笑着地對她說:「我回來了。」那語氣寵溺到無以復加。
凌晨三點,木晴從夢中驚醒,一身冷汗,她在黑暗之中摸索到手機,習慣性地翻閱經濟新聞,秦頌的照片赫然登在頭條。
「為什麼?為什麼你還要回來?」木晴尖叫着將手機狠狠的砸向玻璃,伴隨着一聲巨響,玻璃窗與手機四分五裂,她光着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進浴室,在鏡子裡看見了多年未出現的淚水,源源不斷,從眼中落入水中。
那一邊,秦頌坐在機場的候機室里,獨自看着停機坪,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2
第二天早上,木晴出門的時候,看見對面的那間房有搬家工人進進出出。她好奇地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,入眼的是清一色的白,白色的壁紙,白色的沙發,白色的窗簾,令她產生了一種身處醫院的幻覺,不,醫院都沒有這麼誇張。她在心裡暗暗猜測,房主可能是個重度潔癖患者。
木晴一進公司就被人叫進了總裁辦。
「木晴,這是新任中華區總經理,秦頌。剛才和他聊天才知道你們還是校友啊!」
礙着總裁在場,木晴生擠出一個笑容來,「是,秦總經理讀書的時候可是個風雲人物吶,難得他還記得我這樣的無名小卒。」
秦頌聽見這話,臉上並未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,倒是總裁隱隱約約感覺兩人之間可能有什麼故事,夾在中間覺得有些尷尬。
下樓時,兩人不可避免地同乘一架電梯,木晴不想與他說話,可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瞥到他的臉上,這才發現,他的臉色蒼白了許多,身形也消瘦了許多,心底又是一陣沒由來的糾痛。
在她準備出電梯的時候,秦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:「小晴,下班後我們談一談。」
木晴用力甩開了他的手,冷淡地回了一句:「不好意思秦總,下班後我要去相親,沒空。」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南島餐廳里,木晴剛和一位林先生見完面,如果不出意外,下個星期就能簽下一份交易金額不菲的合約。她正準備將電腦收進包里,就聽見秦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「好巧,我們又見面了。」
木晴抬頭一看,只見他的臂彎里挽着一個五官精巧的美人,她記得,這是秦頌的青梅竹馬,許韻。
「在等人?」
木晴只想着儘快離開,便說:「沒有,我已經相完親了。」
秦頌不經意地挑了挑劍眉,「剛才出門的那位先生?」
「嗯!」
秦頌若有所思地「哦」了一聲,隨後說道:「剛剛林先生給我送了一張請帖,下個月他在普頓莊園舉行婚禮,不過,新娘好像不姓木啊!」
木晴腦袋上頓時冒出了三條黑線,有一種自己刨坑然後把自己活埋的感覺。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圓這個謊的時候,許韻開了口。
「秦頌,我爸爸在裡間等我們很久了,該着急了。」
他無意與她糾纏,很快便轉頭看向許韻,隨後溫柔一笑,「我們這就進去。」
木晴不理會二人的親密狀,繼續收拾東西,就在她轉身的時候,她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熱流緩緩地流了出來,臉色刷地就白了,被秦頌回國的事情一鬧,她就把這老朋友給忘了,今天還穿了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,那感覺,真得是如坐針氈。
不僅如此,自從那次手術以後,她的生理痛一次比一次強烈,需要大量的止痛藥才能抑制,可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換了一個包,也把那堪稱救命的藥落在了家裡。
好心的服務員看出了她的異樣,走過去小聲地問需不需要幫她叫救護車。
木晴極好面子,咬着牙搖了搖頭,只請她幫忙倒一杯熱水來。
她動也不能動,躺也不能躺,只好趴在桌子上,可是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強烈,換做別的女孩子怕是要叫出來的。
秦頌吃完飯出來,條件反射地朝木晴那個方向看了看,驚訝地發現她還在那裡,而且是趴着的。
他忍不住想要走過去,卻被許韻拉住了手,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裡,眼神迷離。
許爸爸見狀,便開口讓他送許韻回家,他只能扶着她往門外走去。
晚上十一點,木晴感覺有人走到她身邊,以為又是那位服務員,她想這會兒應該沒什麼客人了,便拉住來人的手,用虛弱的聲音說:「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。」
「木晴,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嗎?」秦頌憤怒的聲音飄飄乎乎地傳入她的耳中。
她想睜開眼,卻徹底地陷入痛苦的黑暗之中。
木晴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。她掙扎着起床想上個洗手間,推開門就看見秦頌正在洗手。
「我幫你請過假了,收拾清楚就去餐廳喝點粥吧!」秦頌用紙巾擦了擦手,從她身旁走過,留下了淡淡的薄荷香。
木晴用冷水洗了一把臉,整個人清醒了不少,這會兒才發現房間的格局與自家的一模一樣,除了,沒有色彩。
她沿着旋轉樓梯走下樓,看着廚房裡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影,眼眶莫名其妙地就紅了。
「還在疼嗎?」秦頌眼裡的焦急與擔心看不出半分是假。
木晴疲憊地搖了搖頭,走到桌邊坐下。
她埋頭喝粥,秦頌看着她身上的男士襯衣,輕咳了一聲,不自然地解釋道:「昨夜二環路上出了一場特大車禍,醫院沒有空位,所以我才把你帶回家,請相熟的私人醫生來看的。」
木晴驟然想起自己昨夜那丟臉的樣子,耳根都紅透了。
她沒有看見,秦頌看着她那幅模樣笑了許久。
3
秦頌回家的時候,看見門口放着一個禮品袋,是他慣穿的西裝品牌。
木晴聽見敲門聲,打開了門。
秦頌皺着眉頭,一臉嚴肅地看着她,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她淡定地回答:「沒有什麼意思,我弄髒了你的衣服,當然要還你一件新的。」
「你我之間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?」
木晴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,「你我?如今的你我是什麼關係?」
「啪」的一聲,袋子掉在地上,砸了個悶響,秦頌轉身離去。他似乎忘了,當年提出分手的人是他。
木晴彎下腰撿起袋子,聽見有水滴落在紙袋上「啪嗒啪嗒」地響。
半夜時分,木晴被消防車的警笛聲吵醒,走到陽台才發現,滾滾濃煙從秦頌家的窗戶里涌了出來,嗆得她眼疼。
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了過來,她一路小跑,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,說實話,她從沒有那麼迫切地希望打開門看見的是秦頌。
「你好,請問你知道對面的住戶是否在家嗎?」另外幾個消防隊員正在用切割機破門。
「我不知道,但是,我可以給他打電話。」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時候,聲線在不停地顫抖。
第一遍,沒有人接;第二遍,依舊沒有人接;第三遍,房門即將被打開,消防員和木晴都聽見房間裡有電器炸裂的聲音。
整整兩個小時,火勢才被完全撲滅,木晴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蜷縮在樓梯口,她不敢進去,她怕會看見她不想看到的一幕,如果是那樣,她這一世都不會再有好夢了。
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,仿佛等了一個世紀才聽見消防隊員說:「幸好,沒有人員傷亡。」
她混混沌沌地走回家,鑽進被窩裡,手機開始「嗡嗡」作響。秦頌的名字突然出現在屏幕上。
「我剛下飛機,這會兒才看到你給我打電話,出什麼事情嗎?」
「你家着火了。」
「什麼?火勢有沒有躥到你家裡,你有沒有受傷?」他第一句不是問家裡的受損情況,而是關心她的安危。
木晴鼻頭一酸,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。
「小晴,你說話呀!是傷到哪兒了嗎?」
木晴抬起手,抹了眼淚,強裝鎮定的樣子,「我沒有受傷,就是你家裡受損嚴重,必須重新裝修了。」
她聽見秦頌長舒了一口氣,「你沒事就好,房子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。」
幾天後,木晴剛從電梯裡出來,就看見秦頌拉着一個行李箱站在她家門口。
他的領口微微敞開,面容憔悴,指尖的一支煙在風中明明滅滅。
秦頌聽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,轉過身來,疲憊地微笑着,可憐兮兮地對她說:「可以先收留我一晚嗎?」
「不」字在木晴嘴邊轉了好幾圈,最後還是咽回了肚子。
秦頌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,整個人精神了許多,他看見窗台上掛着一隻可愛的晴天娃娃,旁邊的風鈴在風中發出叮叮鐺鐺的聲音,好似在為它獨奏。
木晴穿着凱蒂貓圍裙,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海鮮面放在秦頌面前,粉嫩的蝦仁,金黃色的煎蛋,翠綠的蔥花,勾得人食指大動。這讓他想起了讀書時兩人住在那間小公寓裡的日子,安靜,平和,沒有塵世浮華與喧囂,只有他們兩人彼此相守,心心相印。
4
第二天早上,木晴起床的時候,已經看不見秦頌的人影了。
打從這一天起,秦頌就變得異常忙碌,每日與公司高層開完大會開小會,開完小會再開國際視頻會議,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。
「木總監,總裁請你馬上到會議室去。」總裁助理小辰親自前來,因為兩人平日關係不錯,她特地提醒木晴要小心說話,因為會議室里的氣氛很嚴肅。
木晴的小腦袋開啟快速旋轉模式,可是她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。
她一走進會議室就被人控制住了。有人走出去將她的私人筆記本帶了進來。
「木晴,公司一向待你不薄,你竟然將公司的機密泄露給競爭對手?」
「我沒有。」木晴面對莫名而來的質問急紅了眼睛。
「沒有?那這是什麼?」技術人員破了她的電腦密碼,找到了一份隱藏起來的機密文件的照片,就是被競爭公司搶先發布的那套設計的圖稿。
木晴驀地轉頭看向秦頌,只見他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,沉默不語。
沒有人碰過她的電腦,這些日子只有秦頌在她的書房裡住了一個晚上,而那一晚,筆記本就在書房裡。
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
木晴苦笑着搖了搖頭。
她能說什麼?說她舊情難忘,把那麼重要的密碼設成前男友的生日。說她看見前男友的家被燒了,於心不忍,好心收留了他一晚,然後給了他栽贓嫁禍自己的機會?
不,驕傲的木晴永遠也不會說出這些話,就像許多年前一樣,她在經歷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後,選擇獨自一人承擔。
最後的結局很簡單:公司看在木晴多年來為公司所做的貢獻上,不追究刑事責任,但她必須無償放棄持有的所有公司股份,自動離職,從此不再進入這個行業。
木晴收拾好私人物品之後,破天荒地去了酒吧。刺激的音樂,絢麗的燈光,她只想把自己埋進琉璃色的液體裡,從此一醉不醒。
在她喝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有幾個舉止輕佻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,一雙手試圖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,下一秒,木晴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,淡淡的薄荷香讓她醒了幾分。
她聽見秦頌溫柔地說:「老婆,我們回家。」
那幾個男人聽見秦頌這麼說,都訕訕而去。
木晴乖乖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,細細聆聽着他強健而有力的心跳,「撲通撲通」,仿佛可以這樣直到地老天荒。
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」木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,試圖從他深邃的眼眸里找到答案。
秦頌卻微微一笑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,溫和地說:「睡吧!」
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死死地抵在他的心口,「給我一個理由,否則,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?」
淡淡的月光打在秦頌的臉上,立體的五官變得十分柔和,她看見他輕輕地勾起嘴角,緩緩的朝她伏下身來。刀尖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刺進他的胸膛,白色的襯衫被滲出來的血漸漸染紅,可是他仿佛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。
微涼的舌尖輕巧地滑入她的口中,她放棄了掙扎,也丟棄了手裡的刀。
隔日醒來,秦頌早已不在她的身側,平整的床單,整齊疊放的衣物都好似在告訴她,昨夜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虛幻的夢,忘記就好,忘記就好。
5
治癒傷痛最好的方法莫過於遺忘,所以她只能選擇遠走他鄉,找一個沒有秦頌的城市,繼續生活。
她用多年的積蓄在日本東京的鬧市區開了一家精品店,專賣手工做的晴天娃娃,因為工藝精美,所以生意不錯。
兩年以後,她回國探親,機場的電視正在播放財經新聞。
幾個大標題赫然出現在她眼前。
「跨國企業藍天集團爆出洗黑錢內幕,國際刑警已介入調查」。
「藍天集團旗下所有子母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均涉案,罪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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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情感誤區能找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,心情也好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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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麼?